全球工业配合鱼粉和鱼油在水产上的使用概述：概论及前景(上)

      摘要

      鱼类和甲壳类养殖业仍然高度依赖海洋捕捞业为其提供重要的营养输入，包括鱼粉和鱼油。这种依赖性在人工养殖肉食性鱼类和海洋虾类的配合水产饲料中表现的尤为明显。

      2006年12月至2007年10月，对于鱼粉和与鱼油在配合水产饲料上的使用，采用问卷的形式，收集了50多个国家的800多名相关人士的看法，其中有饲料生产商、养殖户、研究人员、渔业专家，以及其他业内人士。调查结果显示， 2006年水产行业据估计消耗鱼粉372.4万吨（占同年全球鱼粉总产量的68.2%），消耗鱼油83.5万吨（占同年全球鱼油总产量的88.5%），相当于1666万吨的小远洋饲草鱼（一条鱼一般可产出22.5%的鱼粉和5%的鱼油），总的鱼粉鱼油投入的鱼的量与总产出的鱼的量比值为0.70。从不同种类的养殖鱼类来讲，1995年~2006年，单位投入远洋饵料鱼和养殖鱼类及甲壳类动物的比值，即鱼粉的投入与产出比，逐年下降。在肉食性鱼类上的下降表现的尤为明显，比如，鲑鱼（1995~2006年比值7.5下降至4.9）、鳟鱼（6.0下降至3.4）、鳗鱼（5.2下降至3.5）、海鱼（3.0降至2.2）、下降程度较轻的虾（1.9降至1.4）。2006年净产鱼物种中（下附有鱼粉投入产出比值表），其中包括食草性和杂食性的鳍鱼类和甲壳类，这当中包括无过滤喂养的中国鲤鱼（0.2）、奶鱼（0.2）、罗非鱼（0.4）、鲶鱼（0.5）及淡水甲壳类动物（0.6）。

      随着国际鱼粉和鱼油价格的上升，可以预见，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添加在鱼料中的鱼粉和鱼油量将会减少，而鱼粉和鱼油将主要作为高价值的特种饲料原料，使用在开口料、结束料和育种料中。鱼粉和鱼油做为一种需求量大，有具有一定资源风险的原料，如此一来就延长了它的供应。

      一、水产对外部饲料资源包括渔业资源的依赖

      水产，无论是养殖植物还是动物，与陆地上其他的养殖都一样，完全依赖于营养物质的供应和投入。养殖水产植物和双壳类软体动物（2920万吨，占2006水产总量的43.7%，FAO）通常分别以溶解矿物盐和野生浮游生物饵料的形式进行营养物质的输入。然而，其他占2006年水产总量56.3%的3750万吨鱼类和甲壳类水产动物，他们的营养物质的供给，一方面，为特定品种，通过养殖系统内部产生的天然饵料生物的消耗；另一方面，直接外部饵料的投入。饲喂的饲料包括，工业配合的水产料，养殖户自制的水产料，或是营养价值高的天然生物饵料，如牧草，杂鱼，自然或养殖的软体动物。在鱼类和甲壳类动物养殖中，饲料和喂养这两个环节是成本最高的。很显然，如果鳍鱼类和甲壳类动物维持着每年8.5%的增长（1950年~2006年这个产业翻了115倍，从322765吨到37109751吨，FAO），那么其所需的鱼料供应也就得以相近的速度增长以满足其需要。出口导向型的鱼类和甲壳类水产养殖业，依赖渔业捕捞以获得养殖所需的鱼料，其中包括鱼粉和鱼油，这方面的供求是最重要的。

      本文旨在讨论工业配合水产料中鱼粉和鱼油的使用，分为使用限制和未来前景。本文资料来自于2006年12月至2007年十月期间的问卷调查的反馈信息。问卷调查针对鱼粉和与鱼油在配合水产饲料上的使用，采用电子问卷的形式，收集了50多个国家的800多名相关人士的看法，其中有饲料生产商，养殖户，研究人员，渔业专家，以及其他业内人士。其中有37个国家的200多份问卷回馈信息，这些国家的水产总和占2005年全球水产总量的95%（表1）。25%的反馈率看起来似乎有点低，然而，问卷中问询的信息基本上都不是会出现在政府报告中。同时，就水产养殖业和饲料工业部门来讲这些信息也是属于很敏感和专有的，从这个方面来说，这个反馈率就显得不低了。

      二、配合鱼料产量及使用鱼类品种

      此次调查的结果主要集中于配合鱼料的产量和鱼粉鱼油的使用上，其中包括水产大国主要水产品种的饲料转化率，在下面的表2和表3中分别有显示。信息匮乏时，任何时间的相关出版物上的信息都可能使用。所有收集和要求提供的都是2006年的信息，除非另行注明，同时还代表着以上各项指标的观测范围和方法。

      据回馈信息显示，2006年回复的36个国家的配合鱼料总产量在2020万到2270万吨之间，其中生产量排名前十的国家有：中国（1100万~1200万吨），泰国（110万~130万吨），智利（110万~120万吨），挪威（94万~96万吨），印度尼西亚（75万~90万吨），美国（75万~85万吨），越南（65万~85万吨），日本（65万~80万），菲利宾（35万~40万吨），台湾（34万~35万）。以上数据，对2006年的配合水产料总量的估计与Gill的估计差不多。2006年总的水产料数量约为2540万吨，占动物饲料总量的4%。

      2006年，喂食配合水产料最多（以2006年的水产料总量2020万~2270万吨计）的养殖品种为无过滤喂养的中国鲤鱼（31.1~41.6%）、海虾（12.5~16.6%）、鲑鱼（8.5~8.8%）、罗非鱼（8.2~10.7%）、鲶鱼（6.4~6.6%）、海洋鱼类（6.0~7.1%）、鳟鱼（2.6~2.7%）、鳗鱼（1.5~1.7%）、奶鱼（1.6%）及淡水甲壳类动物（0.4~0.5%）
详见表3.

      三、配合水产料中鱼粉鱼油的运用

      用于主要养殖品种的配合水产料中的鱼粉和鱼油使用情况，包括已知的饲料转化率，在全球行业的调查结果，表3中列出。要特别注意的是，在同一国家或是不同国家在同一品种中鱼粉和鱼油使用量情况的一些差异，其中有：虾（鱼粉：5~40%，鱼油：

      0.5~10%）、鲑鱼（鱼粉20~50%，鱼油9~35%）、鳟鱼（鱼粉15~55%）、鳗鱼（鱼粉40~80%，鱼油0~24%）、海鱼（鱼粉7~70%，鱼油1~15%）、罗非鱼（鱼粉0~20%，鱼油0~10%）、奶鱼（鱼粉1~5%，鱼油0~2%）、淡水虾（鱼粉5~25%，鱼油0~3%）、中国鲤鱼（鱼粉0~20%，鱼油0~2%）、鲶鱼（鱼粉3~40%，鱼油0~15%见表3）。

      很大程度上来讲，鱼粉鱼油使用量上的变动，反映出一国之内或是国与国之间水产养殖系统的差异（放养密度、水质管理、饲料管理及天然食物的供应等），鲑鱼、鳟鱼、虾、鲶鱼、鲤鱼、海鱼、罗非鱼等不同品种鱼之间的具体差异，以及不同饲料使用上的差异，取决于当地鱼粉鱼油和饲料原料的供应、质量、价格、国家对于进口和原料使用的一些法规的存在（包括补助和激励），和目标市场及养殖品种的市场价值。比如，据称在英国鲑鱼料中鱼粉和鱼油的最大添加量分别为36%和28%，（2006）主要原因是全国居民养殖协会，主要鲑鱼零售商、超市连锁零售商关注鲑鱼中是否使用了鱼料中鱼粉鱼油的代替品，其中包含了禁止使用陆地动物（包括畜禽）的副产品及在配合水产饲料中添加转基因饲料原料（苏格兰水产养殖战略框架，苏格兰鳍鱼类水产养殖良好行为准则，114页）。

      考虑到以上提到的可能的量的变动及所获得的变动范围，已知的在不同养殖品种上的鱼粉鱼油的平均添加量与2005年Tacon等人和2006年国际鱼粉鱼油组织预测的相近。如此一来，这次调查结果和以前的预测的最主要不同在于：1）海鱼（此次调查中鱼粉添加量低于预估32~38%），2）鲑鱼（鱼粉添加量变高，20vs10%），3）鳟鱼（鱼粉鱼油分别高于预测为30vs18%，15vs10%），4）鳗鱼（鱼粉量高于往年55vs40%，鱼油量高于往年5vs3%），5）中国鲤鱼（鱼油低于往年0vs1%），6）罗非鱼（鱼粉用量高于往年6vs3%）7）鲶鱼（鱼粉量高于往年10vs2%）。

      根据以上的调查数据和Tacon等人及国际鱼粉鱼油组织的估计值（Jackson,2006,2007），以及考虑到未来鱼粉鱼油的有限供应量和持续上升的成本，下附的表4，主要内容为1995年~2020年全球配合水产料现在及将来对鱼粉鱼油需求的预期。新的数据表明，由于全球水产产量的提升，与作者和国际鱼粉鱼油组织估计的相比，现在鱼粉鱼油的需求有不断增加的趋势。主要原因有：1.中国，越南和厄瓜多尔虾养殖产量显著上升（前文提到的鱼粉鱼油的添加量也有所上升）2.中国海洋鱼类的养殖量上升（即使在水产料中，由于饲料鱼的使用而使得配合水产料的比重有所下降）3.中国和越南鲶鱼产量的显著上升4.中国淡水甲壳类动物和肉食性杂项淡水鱼产量的提升5.在原有的配料基础上，预计的罗非鱼总产量增加。
      从表4中提供的新数据，可以看出在配合水产料中，鱼粉鱼油的预估使用量由1995年的188.2万吨（占当年鱼粉总产量685.2万吨的2705%）到2005年高达430.0万吨（占该年鱼粉总产量624.2万吨的68.9%），增长率超过两倍。随之到2006年，下降了13.4%，用量为372.4万吨（占该年鱼粉总产量546万吨的68.2%）。这与之前预估的2005年使用266.6万吨或304.1万吨（分别占该年鱼粉总产量的42.7%和48.7%）及2006年使用305.5万吨（占该年鱼粉总产量的55.9%）相距甚远。

      就鱼油来说，配合水产料中预估的鱼油用量从1995年的47.4万吨（占该年鱼油总产量138.2万吨的34.3%）到2005年的84.3万吨（占该年鱼油总量90万吨的93.7%）,而后在2006年下降了0.6%为83.5万吨（占该年鱼油总产量94.3万吨的88.5%）。这与预估的，2005年用量55.18万吨和81.3万吨（分别占该年总产量的61.3%和90.4%）及2006年78.3万吨（占该年总产量的83.0%）不尽相同。

      2006年鱼粉用量最大的为海虾，其余依次是海洋鱼类，鲑鱼，中国鲤鱼，鳟鱼，鳗鱼，鲶鱼，罗非鱼，淡水甲壳类动物，杂项单水鱼类及遮目鱼（图1）。除去鲶鱼和中国鲤鱼外，其结果与IFFO的预计结果很相近。相比之下，2006年，鱼油使用量最大的则是鲑鱼，其余依次为海洋鱼类，鳟鱼，虾，鲶鱼，鳗鱼，罗非鱼，淡水甲壳类动物，杂项淡水鱼及遮目鱼（图2），这一结果除开鲤鱼外，又与IFFO的预计极其相近（现在的调查中鲤鱼没有使用鱼油）。

      虽然全球配合水产料中鱼粉鱼油的使用量不断地增加，但是鱼料中鱼粉鱼油的平均添加量却在不断的减少（1995~2005年内鲶鱼除外），其中包括虾中由28%降至20%，海洋鱼类中由50%降至32%，鲑鱼由45%降至30%，鳟鱼由40%降至30%，鲤鱼由10%降至5%，鲶鱼则由5%升至10%（主要原因是越南鲶鱼产量的增加），鳗鱼由65%降至55%，杂项淡水食肉性鱼类有55%降至40%，淡水甲壳类动物由25%降至15%，罗非鱼由14%降至6%，遮目鱼由15%降至3%（表4）。鱼油方面，下降程度如下：虾2%（无变化），海洋鱼类由15%降至8%，鲑鱼由25%降至20%，鳟鱼由20%降至15%，鲤鱼0%，鲶鱼由1%升至1.7%，鳗鱼由8%降至5%，杂项淡水肉食性鱼类由8%降至5%，淡水甲壳类动物由2%降至1.5%，罗非鱼由1%降至0.5%，遮目鱼由3%降至1%。

      比如，就智利来说，鲑鱼中鱼粉的添加量急剧下降，由2000年的45%降至2006年的28%以下（见表4）。配合水产料中的鱼粉鱼油添加量的全球性下降主要是因为鱼粉鱼油价格的上升。2005年七月至2206年七月，鱼粉价格由每吨694美元升至1379美元，翻了一倍，鱼油价格于2007年3月至2008年3月，也由原来的每吨894美元升至1700美元（图3）。鱼粉鱼油价格的上涨的原因有很多，包括全球鱼粉鱼油供应量不变，主要进口国水产和畜禽行业对鱼粉鱼油的强烈市场需求，特别是中国，同时不断上涨的主要植物油（菜籽油，豆油，棕榈油）及全球汽油能源价格，也是其中的一个影响因素。

      配合水产料中，不断上升的鱼粉价格对中国鱼粉代替品的影响详见图4.随之而来则是，2005~2006年鱼粉平均添加量在各个鱼类品种上的下降：鳗鱼由70%降至55%，海洋鱼类由40%降至30%，虾类由30%降至25%，淡水鱼类由20%降至10%。

      对于未来鱼粉鱼油的供应、价格及使用情况，由于观点及推测依据的不一样，其结果变动也很大。例如，据IFFO推测，鱼粉鱼油的用量将分别从2006年的305.5万吨和78.3万吨升至2012年的360.7万吨（增长18.1%）和83.6万吨（增长6.8%）（图5）。这个假设是基于2008至2012年间鱼粉和鱼油的持续生产量，分别为600万吨和95万吨，而推测出来的。现在的调查数据与之前的预估的对比说明，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鱼粉鱼油在配合水产料中的使用量将降低；鱼粉降低44.5%，由2005年的430万吨降至2020年的238.5万吨，鱼油降低15.5%，由2005年84.3万吨降至2020年的71.2万吨.

      而就单个养殖品种来讲（图表4），鱼粉的用量2006年至2020在各个种类上的降幅分别如下：虾类37.7%，海洋鱼类31.3%，鲑鱼47.2%,鳟鱼44.1%，鲤鱼57.0%，鲶鱼0%，鳗鱼48%，淡水甲壳类动物26.2%，罗非鱼34.1%，遮目鱼34.5%（表4）。鱼油方面使用量的降幅为：虾类24.6%，海洋鱼类3%，鲶鱼119.6%，杂项淡水肉食性鱼类159.8%，淡水甲壳类10.7%，鲑鱼39.7%，鳟鱼39.3%，鳗鱼54.2%，遮目鱼1.7%（表4）。依赖捕捞渔业的鱼粉鱼油，在未来的市场供应上将会减少，而鱼粉鱼油作为一种有限的商品，成本价格将会不断上升，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水产上将普遍使用一些更便宜的动植物替代蛋白源和油脂源。

      未完待续，请看下期。。。